她给了自己一巴掌,使自己清醒,“不要慌,苏南枝!” 不一会儿,她走了出去,白瑾萱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。 晚餐,是苏南枝一个人吃的。 他们都走了,连苏家人也都不在,反倒是门口,多了几个保镖。 八点,厉洲出现在庄家别墅里。 苏南枝此时在观察着别墅里的摄像头,还有各个逃生通道。 都被守得死死的。 正当她收起心思的时候,她看见门口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厉洲。 他背着光,宽肩窄腰,西装革履透露着矜贵。 一本正经的领带扎在领口,看着人模人样。 苏南枝咯噔了一下。 厉洲是个耐看的人,长着一张国泰民安的脸,万千少女的梦中老公。 可他竟然是那种人。 苏南枝手心和背上全是冷汗。 “厉洲。” 习惯了叫他的名字,突然开口,感觉好恶心。 厉洲一脸温柔,朝她走来,苏南枝往后退了几步,却被他小心翼翼拉回来,将她搂在怀里,她想挣开却挣不脱。 “苏苏。” 空气中凝漫着嗤鼻的香水味,还有淡淡的酒精。 他喝酒了。 苏南枝愣在原地,心跳的声音依稀可闻。 她急忙推开厉洲,涨红了脸,“你怎么过来了,婚前是不能见面的……” 厉洲笑笑,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。 “看把你吓得,小脸都白了,都快结婚了,抱一下怎么了?嗯?” 她和厉洲也是在订婚时才真正接触,要不是周怡知道自己暗恋厉洲,估计厉洲也不会提出联姻。 她不知道厉洲图什么。 苏家人对她并不好,而自己身上除了这张脸蛋儿,在他们看来,好像没有什么是好拿得出手的。 “我还不习惯。” 苏南枝绕过他,在一旁给他倒了一杯水。 厉洲把她递来的水杯放了下来,顺手牵上她的手,把她往自己身上拽。 苏南枝惊呼一声,跪坐在沙上,也坐在他腿上。 厉洲笑了笑。 她羞得别过脸去,挣扎着要离开。 厉洲哪里给她跑,双手握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身,不紧不慢的揉了起来。 噙满情欲的双眸循着她的目光,不给她逃。 这一看就知道她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。 “害羞什么?嗯?” 说完,他便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吻了过来。 苏南枝急忙捂住他的唇。 他那炙热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。 “厉洲!我还没准备好……” “乖,我准备好了……”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锡纸小盒子,放在沙发的一旁。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? 苏南枝一下便慌了起来。 厉洲沙哑的嗓音里喋喋不休:“苏苏,先让我好好疼疼你……” 他吻着她的手,这个女人的手竟然可以这么软。 苏南枝只觉着恶心,慌忙抽回手,抵在他的胸前。 炙热的体感灼烧着她,让她乱了分寸。 厉洲一手扣着她的蛮腰,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,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来。 苏南枝死死推着他,不让他动自己半分,她吓得眼眶都红了。 厉洲停下了所有动作,苏南枝慌忙从他身上下来,甚至连脚上的拖鞋没来得及穿。 “厉洲,再,等等……” 厉洲深邃的眼眸一沉低头瞧了瞧。 再看看对面惊慌失措的小姑娘,他不禁嗤嗤一笑。 还有三天,他们就要结婚了,不急,他有的是机会。 他已经好久没有尝过新鲜的了。 这点耐心,必须有。 “好,乖乖在这儿等我娶你。” 苏南枝咽了咽喉咙,差点儿,就差点儿! 厉洲没有再靠近她。 他从一旁拿起一个袋子,放到茶几上。 “听韩沫说你的手机今天试婚纱的时候摔坏了,给你送了个新的过来,还需要什么,记得打电话给我。” 见苏南枝没回应,他拾起沙发上的t便走出了别墅。 苏南枝愣了一下。 手机不是被他们干扰的么? 他怎么还送了个新手机过来? 她不敢拿,但又不得不拿。 整理好思绪,她拎起手机回了房间,反锁。 打开手机,是有信号的,她端详着,生怕有定位或者监控,便没有敢换卡。 她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,用书盖住。 这一夜,她又没睡着。 却做了一个令人羞耻的梦。 梦里的她躺在聿行琛身下,声线娇媚高亢地与他沉沦。 她是被梦惊醒的,她红着脸,怎么会梦见他? 浑身湿透,连裤子都湿了,发丝透着汗味。 她不得不重新洗了个澡。 换上新的睡衣,她站在窗边,吹着夜风,刚洗完的澡,额上又开始冒出丝丝汗水。 夜,寂静的可怕,只有别墅外一辆熟悉的库里南车灯微闪。 她惊奇地趴在窗户上,认真地瞧着,心砰砰的跳。 聿行琛! 驾驶位上的那个人是聿行琛! 聿行琛吐出最后一口烟,看了一眼苏家别墅,将手中的烟蒂丢在地上,车窗缓缓升起。 苏南枝探出头来急忙大喊:“聿行琛!” 不知道为什么,感觉聿行琛是来救她的。 可他听不见,车窗已经上升,车子开始行驶。 “聿行琛!别走!” 她扯着嗓音大喊:“聿行琛!回来!” 不!不! 别走!求你了! 聿行琛!求你!救救我! 聿行琛深夜能找到这里来肯定不是巧合。 他是来找她的。 苏南枝看着车子驶出别墅区,忍了许久的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。 她双腿颤抖,整个人从无助到绝望。 第二天、第三天…… 几天夜里她都没睡,半夜总趴在窗户上,希望有一天聿行琛能再次出现。 可他再也没有出现。 婚礼当天,别墅里来了一群化妆师。 苏南枝像个傀儡一般,被他们折腾了两三个小时。 苏怀东周怡等一行人欢欢喜喜地候着,生怕出了什么纰漏。 “哎呦,苏苏,你昨晚是没睡好么?怎么眼袋这么重?”周怡怜惜地瞧着。 苏南枝淡淡地笑了笑:“是没睡好。” 大家都笑笑,婚前恐惧实属正常。 韩沫作为伴娘坏笑着凑了过来:“听说前几天厉洲过来找你了?有没有擦枪着火?” 苏南枝虽然觉得厉洲恶心,但遇上这种问题,这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起来。 这韩沫,到底是哪边的人? 苏南枝故作淡定,打趣地说道:“他确实是来了。” 她被簇拥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。 看着一路的红地毯,她心里顿了顿。 这是她唯一出逃的机会。 被困在别墅里整整一个星期,眼看着就要走出牢笼了。 可她并没有胜算,这里到处都是保镖。 该怎么逃?